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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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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全身力氣幾乎抽空的我無法阻擋一個柔弱女人,尖銳的刀刃刺入了我的右眼。

“啊——!!!”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發出這麽淒厲的聲音,瞬間一股劇痛穿透全身,每個細胞都好像被刺激了,我將她踹飛。

她撞在墻上,要向我撲過來,我渾身發軟,顫抖著雙腿跟她周旋。

我終於等到了救援,而這時我已經不知道這算不算救援了,這副模樣的我大概會被吉原拋棄抹殺吧。

我的右眼不停地流著血,脊背的皮膚時不時的顫栗著,管事讓人扶著我離開這裏,那姑娘一直照顧我,直到醫生來給我看傷時她還站在一邊,可她時不時的會忍不住別過目光,大概是我的模樣太慘了吧。

醫生給我註射了麻醉藥,我望著天花板,很快意識就模糊了。

再次醒來,我的右眼已經被綁上了繃帶,麻醉的藥效已經過去,我的眼睛疼得厲害,照顧我的姑娘讓我好好養傷,姑娘們與游女不同,她們穿著方便的和服,有一定的劍道基礎,蒙著臉,是為了維護妓院的秩序而存在的,吉原統稱她們為百華。

百華是怎麽來的我不清楚,也許是從一開始就培養著的吧。

姑娘是個很好的人,跟我說話卻奇怪的壓低了聲音,我想也許是她的聲線問題吧。

整整一個禮拜,管事都沒有來找我,我打算出去房外走動,走廊上一群游女對我指指點點,大概是前些時間這事鬧大了,路上我正好碰上管事的,她看到我頗為不悅。

“怎麽出來了?”

“醫生讓我多走動走動。”

她說,“回去呆著,你的處分已經下來了,晚上我再跟你說。”

我轉身回去,心中已經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什麽了,管事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
“前面的,站住。”

“那個藍色和服的。”

我頓住腳步,回頭,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,年輕而張揚,棕色的頭發還有綠色的眼睛。

他對管事說“她不錯。”

管事道:“初春今天身體不適,怕是不宜見客,客人你想要什麽樣的姑娘?我去給你叫來。”

由於我頂替了初春的名額,因此在這裏,我的藝名便叫初春。

他笑,“沒聽懂嗎?就要她。”

管事不敢再反駁,命我回去換了衣裳來接待他,我一直覺得那客人眼熟,卻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,不過今天他這一開口,算是救了我一命吧。

後來我到他房內,看到他坐在窗沿上彈三味線時才忽然有了印象。

他是小客人的朋友,叫高杉,可他少了一只眼睛,也許是在戰場上丟掉的,這種事對攘夷志士來說一點也不稀奇。

我記得他,可他不會記得我,沒有人會記得一個普通的藝妓。

他放下三味線,笑著說:“過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這章我就先半更,字數挺少,卡文不知道該寫什麽,大概馬上要寫到高杉,另外女主可能會跟高杉那啥……當然,她也會跟別人那啥……她的身份是這樣嘛,這就是藝妓,希望你們不要介意。先在這裏跟大家說一下吧,其實一開始我本來定義是西皮高杉的,現在我想搞個狗血的三角戀(?)自己也不知道,寫著看了。

如果有無法接受的親我很抱歉,設定就是這樣,文案上也註明了。

不過我覺得後面會更精彩吧,還是希望你們能繼續看下去。

下一次更新還是這章,這是半更,大概會補滿三千字算全更。

16吉原生活2

我走到他身邊坐下,他兀自倒酒喝,我則給他彈了一首古曲。

我會彈奏許多樂器、也會唱歌、跳舞,凡是能讓客人高興的我都會,我並不是個很喜歡說話的人,因此大多數時候我都更願意用其他方式來博取客人的好感。

一曲奏畢,他也只是繼續喝酒,偶爾看向我,卻是不說話,我猶記得幾年前的他並不是這樣的,他不開口,我便一曲接一曲的彈下去。

隨後,他走過來接過我手裏的三味線,對我說:“跳支舞吧。”

於是他彈奏,我起舞。

燈光映在他的臉上,幾年前,我還覺得他的眼睛很漂亮,像深綠色的寶石,現在這寶石卻少了一顆,我倒是覺得有些可惜。

他問我,為什麽這樣的我還能在吉原。

我告訴他,眼睛是不久前才被刺瞎的,如果今天不是他叫我,我現在很可能已經一命嗚呼。

他取下我頭上的犀梳,我的頭發披散在地板上,他坐在我身邊,說:“讓我看看你的眼睛。”

也許他只是突然有了興趣,我也並不介意,一層層取下繃帶,他看著我的模樣,問我:“要自己看看嗎?”

我笑道:“不用,每天換藥時都看過。”

他伸出手,想要觸碰我的眼睛,我往縮了一下,“醫生說要再過段時間才能碰,否則傷口會感染化膿。”

他的手卻未放下,只是歪頭笑著,表情邪佞,“你不是都要死了?還怕感染嗎?”

我想了想,似乎確實這樣,也許他買下我一夜,等一夜過後,我仍是會被百華抹殺,反正都要死了,倒還真是沒什麽好在乎的。

我抓著他的手拉到我右眼邊,他楞了一下,我道:“有點疼,大人,請您稍微輕一些。”

他沒吭聲,指腹摩挲著我的失明的那只眼,我在鏡子裏看到過失去一只眼睛的自己,那裏最開始血肉模糊,結成一團,像醜陋的肉塊貼在那裏,讓人惡心。

“一只眼的感覺怎麽樣?”

“還行吧,沒太大區別。”還能看清東西就好。

“恨那個刺瞎你眼睛的人嗎?”

我笑,“不……”一個愚蠢而又可悲的女人,有什麽值得我恨的。

我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,冰冷地、清涼地、他的手指漸漸下滑,挑起我的下巴,“你這女人,挺有趣。”

我只是笑了笑,我對他其實算有少許好感吧,其一,他是小客人的朋友;其二,他在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,雖然只是延遲了我的死亡時間。

他解開我的衣裳,我問他:“眼睛要包起來嗎?”看著這樣的我,一般人不會有欲望做任何事吧。

他卻是搖頭,“就這樣。”

而且,他並不滅燈,就這樣看著一個眼睛潰爛的女人躺在自己身下,我抓著他的臂膀,他扶著我坐在他身上,親吻著我的脖子,我撫上他的頭發,閉上僅有的那只眼睛,腦海中卻是那頭蓬松而柔軟的銀白卷發。

翌日早晨,我梳洗好後,看著鏡子裏慘不忍睹的自己,掃視過地上一圈,看到昨晚被他取下的繃帶丟在一邊,我撿起來要綁上,他抓著我的手,“就這樣。”

我笑道:“嚇著人怎麽辦?”

他拿下我手裏的繃帶丟到一邊,“嚇誰?我嗎?”

我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,他也沒解釋,我不多問,吃過早餐後,他便走了,管事差醫生來給我看眼傷,醫生給我上了點藥,這能讓傷口好得更快,卻不再給我綁上繃帶,走之前他說傷口不能一直捂著不透氣,過後我才知道,那位叫高杉的客人不止買下我一夜,而是整整半年,所以在這半年內,我不會接待其他客人,更不會被百華抹殺。

我無法理解他的做法,想起以前小客人說過,每次他們一行人出去消費,高杉就是那個負責買單的冤大頭,現在看來,他確實有錢,買下我半年,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。

從那以後,他沒有再出現,我每日無事可做,亦或彈日本箏、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,爭執的游女們,忙碌的百華,一夜貪歡的客人。

我的傷口在兩個月後完全愈合結痂,我再次重新綁上繃帶捂住右眼,我對著鏡子,看著綁上繃帶的自己,一只紫色的眼珠,削尖的下顎,看起來跟高杉頗有些相似的味道。

吉原的溫度也一天天高了,夏天要到了吧,至今,我已經來到吉原半年,也習慣了這裏的生活,夜裏,我點了熏香躺在被褥中,閉上眼休憩。

夜半,我還在淺睡中,忽然感覺身邊有人鉆進了被窩中,他攬著我的腰,親吻著我的頭發,“好久不見。”

我側過身與他面對面,笑道:“好久不見。”

看著這樣的他,我有種像是在看自己的錯覺,他被繃帶捂住的左眼,我失明的右眼。

他也笑了,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表情仍是邪佞,大概是現在的他無意中便會帶給別人這種感覺吧,這也許已經成為了他的本性。

我問他,“你笑什麽?”

他說,“覺得我們很像。”

我沒想到他會這麽說,便道:“因為我少了一只眼睛嗎?”

他坐立起來,“不……”

我起身,去邊上拿來一些夜晚需要用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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